赵得光是人精儿,心底隐隐知晓这臭小子还有旁的事惹到了那位爷,不然家丑何至于引得纪大人如此注目?

    为了整个赵家的前程家业,舍弃这个不中用的当为首选。

    稽晟去前厅处理这茬,桑汀乖乖留在后院。

    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,姜珥从院子右侧的角门跑过来,身后没跟着人。一瞧便是偷跑过来的。

    桑汀有些被吓到,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,忙拉她进了屋子。

    姜珥歉疚的笑,“娘娘,您莫要慌。”

    可听完这话,桑汀更不安了。

    姜珥挽着她胳膊说:“上回那事是我对不住您,害您和皇上生了嫌隙,可是老敖说并无大事,不准我过来找您,可我心里左右过意不去。”

    说着,姜珥从怀里掏出包裹完好的桂花糕,放到桑汀手上,语气诚恳:“娘娘,我来道过歉,您收了我的东西,就不会怪我了吧?”

    桑汀垂眸看看手上的桂花糕,再看姜珥一脸认真的神色,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厢说的是上回那一包袱的金银珠宝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这么说敖大人岂不是也知晓那事了?”她还记得姜珥上回可怜巴巴的,怕极了敖登知晓,所以她才帮忙瞒着。

    姜珥皱着眉:“他都知道了,还打我了……”

    听这话,桑汀一惊:“打,打人?!”

    敖登竟这般凶恶连女人也不放过的吗?

    姜珥重重点头,“他打我,打屁.股了,好痛好痛,可是我今后还要仰仗他过日子,我——”

    姜珥闷头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桑汀一时间哭笑不得,委实搞不清这两个人在闹什么,她好生安抚姜珥坐下,想了想,问:“谁说你一定要仰仗敖大人过日子的?”

    “是老嬷嬷说的。她说我身子虚弱需药汤调理,脑子也不灵光,若一人出去了,不是饿死病死,就是被卖去窑子。”姜珥说这话时,脸上露出害怕的神色,“娘娘,我平日里总闯祸,若没有老敖,确实早死了好多回不止。”

    桑汀默了默。姜珥低头下去,讪讪起身:“娘娘,我先回去了,免得又闹祸端。”

    “姜珥。”桑汀轻轻叫住她,笑意温和:“不是的,我们不要那么想。”

    姜珥茫然望着她,没明白。

    桑汀也起身,耐心说:“这世上不是一定要依附谁才能活得下去的,老嬷嬷说的话也未必尽然,你能说会笑,知礼谦让,这便是极好的,哪里有总闯祸?”